酒越陈越香。20多年前翻修祖宅,上梁礼成,按习俗宴请亲朋好友,宴席结束,还剩大半箱仰韶,众人提议,树下藏酒。那时的酒包装简单,墨绿色的圆瓶子系着红色的蝴蝶结,为此父亲专门做了个简单的木头箱子,埋在了前院的大槐树旁。
父亲好酒,家里也从不断酒,平时忙于生意,并不独饮,所以此事渐被遗忘。
有一年父亲的表亲海外归来,叔伯几人为其接风,客人喝不惯高度白酒,邻居大伯提议把槐树边的那箱仰韶挖出来,然20多年间祖宅一分为六,老槐树也被伐,只能找到大概位置,几经折腾,在挖了三四个土坑之后才找到。那藏了20多年的老仰韶什么滋味,我已无法体会,但是它肯定不再辣了,因为时间的沉淀和亲情的期盼;它已不再新了,因为空间的转换和时代的更迭。
今天,我还会想起那个事,那埋下的是期望,喝下的是亲情。 (小叮当)